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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 : 收集了好久的超经典小说:朱颜血全集【二十七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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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  发表于: 2013-07-30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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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集了好久的超经典小说:朱颜血全集【二十七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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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慕容龙淡淡道:「这要看龙夫人的心意。」
  与其一辈子被他们淫辱,宁愿立刻就死!唐颜抬起头,恨之入骨地瞪着慕容龙。
  慕容龙点点头,「龙夫人勇气可嘉,那就请夫人试试这根柱子吧。」
  事情再无挽回余地,白氏姐妹只能抱住师娘放声痛哭。在慕容龙的厉声催促下,两女扶起唐颜,一步一晃地走到柱旁。
  八极门掌门夫人受尽凌辱,又要被这种非人的刑具虐杀,紫玫心下又是叹息,又是伤感,正要放下车廉,眼角却接触到一道充满恨意的目光。她抬眼看去,只见那个小孩眼神钉子般,一个个从在场的每个人脸上看过去,似乎要把他们的样子统统记到心底。  唐颜双手被缚到背後,白玉莺白玉鹂托着她修长的玉腿慢慢举起。少妇饱经蹂躏的玉户鲜血流淌,红肿的花瓣鼓成一团,即使两腿平分,也无法分开。
  亲手将爱如母亲的师娘送上尖柱,白氏姐妹心中绞痛,哭得四手乱颤,怎麽也无法对准尖锐的柱顶。
  乞伏穷隆上前扯住花瓣向两边狠狠一撕,然後握拳捅入肉穴,扩开唐颜下体。
  白氏姐妹泪眼模糊地轻轻一放,把师娘的肉穴套在柱尖,却不忍松手。
  唐颜合上美目,咬牙道:「放手!」
  白玉鹂「哇」的一声哭了起来,叫道:「师娘!师娘!」白玉莺哽咽着说:
  「师娘不要怪我们,我们……」
  「师娘知道。让师娘早些死吧。」
  肉穴缓缓下降,将柱尖吞入体内。吞入三寸後,肉穴已被塞满,红肿的花瓣围着被烈火烧黑的柱身,鼓起红艳艳一圈嫩肉。
  白氏姐妹试着松开手,少妇身子猛然一沉,那圈嫩肉立时被柱身卷入体内,然後又定住了。
  唐颜只觉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下体,娇嫩的肉穴撕裂般被整个撑开,尖锐的硬木正紮在花心上,又痒又痛。求生的本能使她两腿合拢,同时拚命收紧下腹,竭力用滑嫩的腔体夹紧粗糙的木柱。
  片刻间,木柱已刺入六寸有余,穴口的柱体足有四寸粗细,紧紧卡住耻骨。
  少妇两膝用力合紧,娇躯终於停住柱上,不再下滑。
  一名帮众摸出短刀,走到唐颜身後,在会阴处轻轻一划,将肉穴切至菊肛。
  体内满溢的鲜血立即一涌而出,在柱身上划出道道血痕。
  还有一名帮众找来两块巨石,用绳索捆在唐颜踝上。
  唐颜知道自己单靠两腿,再无法支撑多久,於是睁开眼,万分难舍地望着儿子。
  「娘。」龙朔只喊了一声,便攥紧拳头,像一头小豹子般蓄满力气。
  慕容龙蹲下身,拍拍他的脸蛋,笑道:「刚才的游戏好不好玩啊?」
  龙朔小脸一红,突然屈膝,闪电般朝他颌下击去。
  慕容龙早有防备,哈哈一笑封了他的穴道,接着扯开他的衣裤,用脚尖拨弄着他的小鸡鸡,笑道:「既然你娘被我们操过了,我就不杀你——但……」说着抬起脚。
  柱顶的少妇疯狂地叫喊起来,情急之下,只是尖叫,却说不出一句话。
  那只脚在空中一顿,接着倏忽落下,直直踩在孩子胯间,发出「啪叽」的一声轻响。龙朔脖子一抬,喉中发出一声低叫,接着两眼翻白,顿时晕了过去。
  慕容龙笑吟吟抬起脚,龙朔胯间阴茎与睾丸已经变成一片扁扁的血肉,连在一起分不清楚。
  唐颜眼前一黑,也昏了过去。
  车队再次启动,映着夕阳朝东行进。车队後面,留下一根木柱和垂死母子。
  孩子躺在柱旁,下身血肉模糊。即使他能醒来,被封的穴道也要十二个时辰才能解开。
  在他头顶,母亲的身体依然白嫩而优美,但雪白的双腿间,却是一根深入腹腔的漆黑木柱。柱身将肉穴撑得浑圆,那些曾经柔美动人的花瓣已经尽数被卷入体内,只剩下白白的阴阜。
  娇躯高高挑在柱顶,沿着被鲜血湿润的柱身渐渐下沉。用不了多久,柱尖就会穿破子宫,然後或者一天,或者两天,缓慢但绝不停顿地一路刺到喉头。而少妇就只能这样等待死亡缓慢的来临。
  丰满的玉乳上,分别是两行字「八极门掌门夫人」,「星月湖淫奴唐颜。」
  墨迹深入雪白的肌肤,分明是刺上的字迹。
  也许会有人路过此处,将百战天龙妻儿的下落传至中原,也许永远也不会有人经过。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紫玫收拾了车内的物品,包成一团,刚从窗口扔到车外,慕容龙就闪身入内。
  她撩了撩被晚风吹乱的秀发,若无其事地说,「还有多久才能到龙城?」
  「快了。」慕容龙说着张开双臂。
  紫玫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,微隆的小腹使她无法轻易蹲下,只好跪在地上解开慕容龙的腰带,脱去劲装胡服,换上一件轻便的薄衫。
  慕容龙靠在椅中,半眯着眼享受娇妻的服侍。
  紫玫一边给他梳头,一边道:「路上颠簸太厉害了,我怕娘受不了,能不能休息几天?」
  「噢?」慕容龙睁开眼,柔声道:「娘,累吗?」
  萧佛奴红着脸低声说:「哥哥,娘不累……」
  离开洛阳之後,萧佛奴对慕容龙的称呼便是「哥哥」。每次这样喊,她便像回到很久以,自己还是燕宫受尽宠爱的小皇妃,只用娇怯怯偎依在君王怀里便是一生。
  慕容龙哈哈大笑。紫玫用梳子朝他肩头一打,「你不心疼娘,也要心疼娘肚子里的孩子。」
  慕容龙笑得更开心了,他展臂将自己的娇妻美妾抱在怀中,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,「那就慢一些,每天多休息一个时辰。有空儿我就带你们去草原中打猎,散散心。」说着话风一转,「那宝藏在龙城什麽地方?慕容卫那老头子怎麽说的?」
  紫玫之所以找借口拖延时间,其实就是怕找不到宝藏惹他暴怒。一路上慕容龙已经问过多次,每次询问,紫玫心里都不由一紧。她硬着头皮,娇声道:「告诉你一千遍都有啦,爹爹——慕容卫临终前只说了两句半的话:龙城以西,云雾山第二座山岭下,七里……呶,就这样。」
  慕容龙点点头,他怕这个小丫头骗他,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冷不防问一次,看她说的前後有没有矛盾。但从第一次到现在,这丫头始终说的丝毫不差,看来是真的。
  起宝藏之後,趁龙城一带荒无人烟,神不知鬼不觉地建立一支精兵,待机而动。
  慕容龙闭目盘算:从这一路上所见所闻看来,周国也是徒有其表。姚兴重农抑牧,虽比其他几国殷实,但骑兵相应缺乏,不得不与柔然联盟,求购马匹。
  若能助建一支的精锐骑兵,猝不及防下绕过渔阳直逼黄河,然後属下各帮四处起事,周国定然大乱。秦宋等国自顾不暇,未必敢立即进攻,等我攻陷洛阳,稳住大局,他们就是想来,也再无丝毫机会!
  慕容龙换了个姿势。这支骑兵最少要有七千,在龙城虽然隐蔽,但补给供应万分麻烦。吃穿用度以外,还要有种种办法稳定军心。这笔开支……宝藏究竟有多少金银?
  「起来啦……」大车停下,帮众开始生火做饭。紫玫推开慕容龙的手臂,坐起来拉平压皱的衣服。
  慕容龙支着下巴,入迷的看着妹妹。玉人一举手一投足无不带着撩人的风情,单是秀发间露出的一点玉白的耳轮,便让人呯然心动,果然是天生尤物。目光落在微微变粗的腰肢上,慕容龙暗道:「孩子都有了,她也该收住心思,乖乖做我的小妻子了吧。」
  萧佛奴在他臂间微微一动,又发出香甜的鼾声,原来已经睡得熟了。
  慕容龙拨开她脸上的发丝。美妇海棠般的面容,使他忍不住俯身,吻住娇艳而又芬芳的唇瓣。
  萧佛奴从睡梦中惊醒,星眸朦胧中闻出慕容龙的气息,便娇羞地吐出香舌,任他采撷。
  慕容龙饱吻一番,恋恋不舍地抬起头,一把拉住紫玫,「把衣服脱了。」
  紫玫气恼地说:「怎麽这麽烦哪,人家刚整理好……」话未说完就被慕容龙搂着娇躯,放在萧佛奴身侧。她没好气地松开衣带,解下轻衫。
  慕容龙将萧佛奴的衣扣一颗颗解开,笑道:「你们今天怎麽伺候夫君啊?」
  紫玫甩开小衣,板着脸说:「夫君大人在上,小女子有孕在身,还求夫君垂怜。」
  慕容龙笑嘻嘻剥开花瓣,捻住花蒂,逗得她花枝乱颤,娇呼连声,才松开手,圈住萧佛奴的柔颈道:「娘,让孩儿操你哪个洞呢?」
  萧佛奴羞涩地低声道:「後面……」
  慕容龙大笑着将美妇翻转过来。肥白的雪臀滑嫩异常,似乎饱含着芬芳的茉莉花油。慕容龙掰开圆臀,只见臀缝内,红嫩的肛窦圆圆鼓起,带着迷人的光泽,像一张小巧精致的嘴巴,正嘟起红唇,顽皮而又可爱。每一条皱纹都又细又深,清晰可辨。
  肉棒顺着雪白的臀缝内上下挑弄,肛肉被挤得一开一合,萧佛奴顿时娇喘着战栗起来。挑弄片刻後,龟头顶住嫩肉正中,略一使力,便没入肛洞。美妇咬住红唇,双目紧闭,嘴中发出似叹似喜的柔媚声音。
  慕容龙微微一笑,阳具加力插入。萧佛奴一声浪叫,水嫩滑腻的的菊肛像被肉棒挤出油脂一般,渗出大量蜜汁。蜜汁随着巨阳的进入,叽叽作响地溢出肛洞,越过挤成一道细细艳红的嫩肉,四下溅落。
  如此肥美多汁的妙臀,可谓举世无双。  当日用过焚情膏後,慕容龙并未就此罢手,无论是茉莉花油,还是尿布中,都含有少量的焚情膏。每隔一段时间,还借清理肠道之机,让白氏姐妹往萧佛奴肛内涂入大量焚情膏。
  焚情膏奇效惊人,此时萧佛奴後庭已被完全改造,不仅敏感异常,而且还会在交合中渗出类似淫液的蜜汁。不必再用他物润滑即可让慕容龙这等巨物深入其中。
  肉棒进入这个世间独一无二的绝美菊肛,柔软的肠壁立刻饥渴地缠住棒身,蠕动不已。慕容龙怕压坏萧佛奴肚里的孩子,便用双手托着她的腰胯,将菊肛对准肉棒,抱着肥美的玉臀急速抽送。
  萧佛奴小嘴半张,弯眉拧紧,挺着圆臀一动不动地任他狂抽猛送。不多时,她娇躯一紧,肉穴颤抖着喷出股股阴精。现在她已经习惯了由肛交获得高潮,正常的性交反而不及後庭美妙。
  慕容龙松开失神的美妇,「啵」的拔出肉棒。
  棒身涂着一层油脂般的蜜汁,每一颗突起都闪闪发亮,彷佛一根狰狞的兵器闪动寒光。
  紫玫被他刚才一阵挑逗,秘处已经湿润,於是分开玉腿,两手按住粉红的花瓣边缘柔柔绽开。
  慕容龙支起身体,把娇小的玉人笼罩自己的阴影之下,凝视着紫玫含羞带喜的妩媚神情。
  紫玫被他看得羞涩起来,扭头避开他火辣辣的眼神,小声说:「你还不进来……」
  慕容龙露出一个阳光般的动人笑容,阳具缓缓进入妹妹体内。
  火热的肉棒温存地进入身体里面,撑满整个肉穴,紫玫脸色微红,呼吸也变得断断续续。等肉刺没入嫩肉,阳具猛然一挺,顶住花心。
  紫玫低叫一声,身子像被点燃般瞬时热了起来,心里不期然想到:假如他不是自己亲哥哥,那该多好……旋即师仇家恨涌上心头,少女暗暗咬紧牙关。
  「疼吗?」慕容龙看出她的异样,连忙停住动作。
  「……有一点……」紫玫轻声说。
  肉棒的抽送加倍温柔,紫玫觉得自己像躺在温暖的波涛上,随着潮水的起落,缓缓起伏。浪头不住涌来,身体也一荡一荡,融化般越飘越远。偶然有几朵浪花溅起,打湿了自己赤裸的肌肤……
  她睁眼一看,脸上顿时红了。下体水淋淋又湿又滑,从股间到大腿内侧,尽是自己的淫液。
  慕容龙动作陡然加快,肉棒进出间淫液四溢。紫玫两手捂在嘴上,低叫不绝。晶莹的酥乳前後抛动,晃出一片粉光。
  慕容龙见紫玫玉体尽成粉嫩的柔红,知道她高潮将至,阳具根部一根细长的触手突然挑起,直直钻入肉穴上方的小孔内。
  紫玫一声惊呼,还没反应过来,触手已一捅到底,旋即拔了出来,肉棒却还顶住花心不住跳动。紫玫下体一阵痉挛,接着上下两个肉洞内同时喷出液体。
  慕容龙将阳精尽数射在紫玫体内,这才拔出肉棒,笑吟吟道:「竟然被哥哥干出尿来……」
  紫玫又羞又气,恨恨说:「你好坏……」
  慕容龙哈哈一笑,正待说话,却见萧佛奴臀肉一阵收缩,一股淡黄的污物溢了出来。
  慕容龙大笑道:「一个被夫君干出尿来,一个被夫君干出屎来,娇妻爱妾,你们够快活吧。」
  紫玫红着脸擦去下体的淫水尿液,没有理会他。萧佛奴无法动作,只能等别人帮她擦净,於是小声求道:「龙儿,给娘擦擦……屁股吧……」
  慕容龙抓住两半肥白的圆臀一阵磨擦。松开手,雪白的臀肉缓缓分开,臀缝间沾满粘乎乎的淡黄污物。
  萧佛奴没想到他竟然会拿那麽脏的东西玩了起来,心下一急,几乎哭了出来,「龙哥哥,你快给人家擦乾净……」
  慕容龙笑道:「乾脆就这样用尿布包住,好不好?」
  「不好不好。」萧佛奴皱着眉头急切地说道,「脏兮兮的好恶心……龙哥哥会不喜欢的……」
  慕容龙看着她的娇态心花怒放,伸手搂起美妇的腰肢,将她屈膝放稳,摆成臀部高举的模样,然後站在她身後,握着肉棒,一泡尿尽数撒在美妇臀间。
  尿液冲开污物,露出白嫩的肌肤和臀缝中艳红的肛窦。慕容龙正玩得高兴,却听到一阵低低的抽泣声,他收起阳具,柔声道:「娘,怎麽了?」
  萧佛奴抽咽半晌,低声说:「龙哥哥……这样糟践娘……娘好难过…」
  慕容龙只顾自己高兴,弄得她这麽伤心,不由心疼起来。他把萧佛奴抱在怀里,仔细帮她擦净下体,又柔声呵哄半晌,才使美妇破啼为笑。
  紫玫穿好衣服,抱膝依在壁角,心里一阵悲凉。难道像娘一样,一辈子都当他的玩物吗?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八月中旬,跋涉数千里的一行人终於来到平州龙城。
  这里是慕容氏龙兴之地,曾经繁华一时。但十余年来周军与高句丽勾结,累番烧杀屠戳,居民或死或逃,数千里内荒无人烟。慕容龙等人走入的,就是这座了无人迹的荒城。
  城墙早已被拆毁,房舍也荡然无存,只剩几根烧残的巨柱半掩在荒草中,诉说着昔日的辉煌。
  车队停在一座巨大的石阶前。慕容龙脸上冷冰冰没有一点表情。沉默半晌,问道:「慕容氏祖陵在哪里?」
  金开甲二十年前曾来过此处,当时正值龙城盛时,谁能想到如今竟会这般荒凉。感慨间,他扬鞭指向西方,「往西二十里便是了。」
  慕容龙听到西方,连忙抬眼看去,只见残破的瓦砾外是一马平川的草原,视野所及莫说云雾山,连一个略有起伏的丘陵都没有。他从马上扭头四下环顾,片刻间便可以肯定,周围数十里之内绝无任何山峰。
  慕容龙心头呯呯直跳,他稳住声音,平静地向金开甲问道:「龙城附近可有什麽名山?」
  众人相顾摇头,「属下不知。」
  慕容龙像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,他心有不甘地朝灵玉问道:「道长可知此处有何山林?」
  灵玉摇了摇头,「贫道曾追杀一个仇人直至长白,途经此处时,未留意有何山峰。」
  慕容龙提声道:「除此外谁知道龙城附近有何山峰?」
  众人都摇头不知。
  慕容龙沉默半晌,忽然自失地一笑,慢慢问道:「诸位可知道云雾山在何处?」
  灵玉思索道:「豫州境内有一座云台山,云雾山……贫道不知。」
  慕容龙不再询问,翻身下马,平静地吩咐道:「就在此紮营安歇,明日本宫去祖陵祭祀。」
  紫玫在旁听得清清楚楚,不由心下暗暗叫苦。本来捏造一个山名,找不到就推说听错了,让慕容龙随便拣一座山瞎找好了。可没想到这里竟然光秃秃什麽山都没有,这下可完了……
  慕容龙没有朝她看一眼,独自朝城外走去。
  紫玫犹豫了一下,终究是躲不过的,还不如趁早想办法把这事抹过去,免得他蓄满了怒气再回来找自己算帐。
  一咬牙,慕容紫玫跳下马车。
  慕容龙目不斜视地穿过荒城,迳直走向草原。紫玫一路小跑追了上去,从旁边扬起脸,小心地观察他的神色。
  慕容龙越走越快,却始终没有施展轻功,因此紫玫还能勉强跟上。
  走出十里左右,慕容龙停下脚步,冷冷望着天际,一言不发。紫玫也不敢作声,只两手支在腰後,挺着圆鼓鼓的小腹,满头汗水地喘着气。
  慕容龙长长吁了口气,「你一直都在骗我吗?」
  紫玫委屈地说:「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,慕容卫当时就是这麽说的。可能是他记错了,或者那宝藏根本就没……」
  「住口!」慕容龙一声暴喝。
  紫玫吓得一个哆嗦,她收住声,眼里泪水慢慢涌出。
  狂风像被点燃般毫无徵兆地拔地而起,慕容龙衣袂猎猎飞舞,浑身骨节微微作响,他深深吸了口气,闭目朝天,迎着狂风化石般凝固在黄昏的草原中。
  不知过了多久,慕容龙紧咬的牙关慢慢松开,冷冷道:「没有宝藏,我慕容龙也一样能得到天下!」
  紫玫忙不迭地点头称是,「哥哥这麽厉害,根本不需要什麽宝藏——况且宝藏肯定是骗人的,要有的话,慕容卫怎麽不去取啊……」
  慕容龙冷冰冰转身回城,头也不回地说:「明日祭祖,小心照顾你肚里的孩子。」
  紫玫心里七上八下,弄不懂他是关心还是威胁。想着,她不由打了个寒噤,这畜牲不会是要在祖陵再干那种事吧?
  萧佛奴也感觉儿女间异样的气氛。吃饭时慕容龙不再像以前那样抱着她边逗边喂,晚间甚至没有在车内过夜,却把白氏姐妹招走侍寝。而紫玫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  萧佛奴犹豫半晌,轻声道:「玫儿,你们怎麽了?」
  紫玫勉强一笑,「没事儿的。娘,你早些睡吧,明天还要起早……」
  「啊哟……」车外忽然传来白氏姐妹连声痛叫。
  萧佛奴脸色发白,望着女儿低声道:「玫儿,你……」
  她美目一黯,半晌後才嘴角抽动地说道:「现在已经这个样子……你就顺着他些……」想到自己这是劝女儿与儿子苟合,萧佛奴又是难过又是难堪,怔怔落下泪来。
  紫玫搂住母亲的肩膀低声劝慰,心里却不由想起另一个犹如母亲的身影。师父绝对不会妥协…… 叶行南放下书信,皱眉道:「老沐,你看呢?」
  沐声传叹了口气,心里委决难下。半晌开口道:「此事有利有弊。龙城虽可避人眼目,但距终南数千里,远离我教根本……」
  叶行南点头道:「仅运粮便万分困难。」
  「粮食倒在其次。龙城邻近渝水,渔猎极富,可补不足。只是来往信息传递极费时日。此信是七日之前发出,当时宫主还未到龙城。算起来,即使飞鸽传书一来一回最少也需半月。」
  叶行南推究多时,也想不办法来,便放下此事,笑道:「当日蔡云峰传来消息,我还在为宫主担心,没想到这麽快八极门便全军覆没。」
  沐声传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,「八极门是关中第一大派,此番在塞外被神教灭门。趁消息还未传到中原,要立刻派人去安定斩草除根。」见叶行南站起身来,又道:「急什麽?」
  叶行南呵呵笑道:「出谋划策我比你可差远了,这事你看着办,我去瞧瞧夺胎花。」他看了看天色,「已近午时,该喂它了。」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林香远仍被铁链裸身栓在神殿外被人奸淫着。只是台阶旁的树杈上用树皮搭了个只容一人蜷卧的窝棚,勉强可以遮风避雨。深夜,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後,她便摸索着钻到里面,等待黎明的到来。
  她不知道自己活着除了被人奸淫玩弄以外,还有什麽意义,但她仍然在无尽的凌辱中挣扎着生存下来。或者是因为飘梅峰从来都不轻言放弃,或者是因为心底那一点点渺茫的希望。
  「光啷」一声,一名帮众把铁皮桶扔在阶上。
  正在林香远体内挺弄的汉子立刻加快速度。
  等他射完精,林香远一手捂着下腹,一手摸索着够到铁桶,然後分腿坐在桶上,用手指将光溜溜的肉洞撑开。
  满溢的浓精从红嫩的肉洞滚落,顺着手指滴滴答答掉在桶底,白色的精液直流出半碗份量,才渐渐停止。林香远仍跨在桶上,等精液流得差不多了,便弓腰举起雪臀。
  那名帮众从桶边拿起一枝鸡蛋粗细的漏勺,朝林香远下体一捅。铜制的圆勺立时没入光秃秃的股间,在两腿交合处的光滑三角形上留下一个浑圆的入口。
  漏勺上下前後一阵乱搅,将肉穴内的残精刮得一滴不剩,然後又插进後庭如法炮制。刮完之後,那帮众举起漏勺在桶沿磕了磕,沥尽残精,提着铁桶扬长而去。
  听到敲击声,林香远便俯身跪在地上,两手抱着圆臀,等待下一根肉棒的进入。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那帮众绕过神殿,曲曲折折走了半晌,来到怀月峰下的一个山洞前。
  寸草不生的山峰怪石嶙峋,笔直伸向天空。下方的洞口天然生成桃叶形状,色呈褚红。这便是圣宫的亲字甬道,也是这座庞大宫殿的两个出口之一。
  「老陈,今儿该你的班哪。」门口有人招呼道。
  「哎。」那人答应一声,问道:「上午多不多?」
  「嘿嘿,清江会的吴婊子来了,一上午接了三十来个,够你盛两碗。」
  老陈探头看了看,「咦?今儿风婊子没客?」
  那人领他入内,说道:「风婊子癸水来了,大伙嫌恶心,没人操她。不过她也没闲着……」说着推开石门。
  入目是一条草黄色的土狗,皮毛斑驳,沾满泥土。两条又瘦又长的腿爪撑在地上,弓着腰身不住挺动。它身下是一只白亮亮的肥臀,细紧的兽根在肉穴里不住进出。经血聚在高耸的阴阜上,顺着乌亮的阴毛血线般垂在地上。
  「从哪儿找来这麽条狗?」老陈看得津津有味。
  「不知道宫主怎麽弄的,硬把流霜剑脑子给毁了。只会傻叫,不会说话,连吃东西都不知道用手,天天摇着屁股让人操,整个成了条母狗。这不,兄弟们趁这机会从外面找了条野狗给她配对。」
  「我说呢,人都操不过来,还让狗弄。」老陈放下铁桶,拿漏勺在风晚华身上刮了刮,「今儿倒乾净。以前奶子里都能挤出半碗。」
  那人只是领他看看新鲜,见状不由问道:「狗的也能用?」
  「管它呢。驴的马的都一样使。」
  「还带着血呢。」
  陈术嘿嘿一笑,「正好,多一味儿,免得那骚尼姑总吃一样,吃腻了。」
  说话间风晚华咦咦呀呀叫了起来,不时还夹着两声清脆的犬吠。土狗趴在她背上两腿一个劲哆嗦,接着一股白色的狗精混在鲜血中淌了出来。
  老陈把桶踢到风晚华腿间,等了半天,见那狗还插在肉穴里不舍得拔出来,於是不耐烦地抓住狗鞭一拽。花瓣应手翕张,肉穴鼓起圆圆一团,却没能拔出来。再一使力,风晚华呀地叫了起来,屁股急往後退。
  老陈一脚踩住她的雪臀,用力一扯,肉穴像炸开般一下翻开,掉出一个拳头大的肉瘤。狗精哗的一声流到桶内。
  老陈提桶离开,风晚华四肢痛苦地蜷缩着倒在地上,紧并的腿根处,花瓣缓缓合拢,隐隐露出溢血的肉穴。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离神殿不远的武凤别院本是四镇神将在星月湖的行舍,如今已空置多年。此时院侧耳室幽暗的角落里,却静悄悄躺着一具惨白的女体。
  雪峰神尼双腿弯曲,脚踝被粗重铁环锁在臀後,挑露在外的脚筋已经发黄。
  双臂绞在背後,拧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形状。
  整个人像就一只仰面朝天的青蛙,躺在一条细窄的钢板上。斜置的钢板只有半尺宽,长度仅到尾骨,厚度却有一手宽。一条厚厚的黑色廉幕挨着钢板尽头垂下,将身体隔成两个极不均匀的部分。
  露在廉外的部分只有肥白的圆臀,此时凌空翘起,好像一个单独的性器,孤零零飘浮在空中。高耸的阴阜成为全身的顶点,中间鼓胀的肉花依然肥嫩柔美,但廉後雪白的小腹却赫然鼓成一个圆滚滚的球体,从大小来看,最少也有了六个月的身孕。
  老陈拎着从各处搜集来的半桶精液,轻轻敲了敲门,毕恭毕敬地说道:「启禀护法,花食带到。」
  正在切脉的叶行南神色不动,淡淡「嗯」了一声。
  老陈推门而入,先拿起一个弹簧模样未合口的钢环,卷书般拧紧,然後送到神尼肉穴内。松开手,钢环立刻弹起,撑开手腕粗细一个笔直的肉洞,连肉穴最深处的花心也清晰可辨。
  立在神尼腹前,可以清楚地看到肉壁上挂着的黏稠阳精,一缕缕掉在宫颈上。子宫口微微蠕动,犹如一张贪婪地小嘴,将精液吸得一滴不剩。
  老陈拣起漏斗,将细长的斗嘴浅浅插进花心,然後垂手等候护法的吩咐。
  叶行南手指慢慢缩回衣袖,叹息道:「师太功力之强,实是我叶行南生平仅见,在下佩服得紧。」
  「即使穿骨挑筋,肘膝尽碎,师太还能将真气三度聚入丹田……如此神功,叶某闻所未闻。」
  叶行南一连串问道:「师太真气既不入十二经络,又不依奇经八脉,究竟如何运转?真气散开之後,丹田所余不过十之一二,其余究竟藏在何处?师太内息炽热如火,聚拢时升腾翻动,其状甚异,这究竟是不是凤凰宝典?」
  雪峰神尼恍若未闻,玉容无波。
  叶行南掀开布廉,朝神尼下体瞥了一眼,淡淡道:「以後置入时再浅半分,千万不可破膜。」
  老陈连忙躬身答应,把漏斗朝外拔了少许。
  叶行南不再开口,摆了摆手放下布廉。
  老陈举起铁桶,将混着血丝的浊精徐徐倒进漏斗。
  雪峰神尼红唇一紧,死死咬住牙关。
  鼓胀的小腹猛然一震,深藏其中的物体像是在大口大口地吞噬一般,剧烈地翻滚起来。
  不多时,狗精和数百名大汉的精液以及经血的混合物已尽数流入神尼腹中。
  老陈拿起漏斗,晃动着缓缓拔出。斗嘴离开後,一缕阳精从来不及合拢的花心涌出,旋即又被吸入。
  取出钢环,神尼下体的肉花渐渐恢复原状,但鼓胀的小腹却震动得愈发猛烈。吸饱了精液的夺胎花不安份地一起一伏,像是要撑破肚皮跳出来似的。胀起时小腹白腻的皮肤被撑得又细又薄,几乎能看到底下流动的血液。
  雪峰神尼满脸是汗,苦苦忍耐那种胀裂般的剧痛。与此同时,软软歪在胸前的肥乳渐渐变得坚硬。
  「休息一刻钟,再行接客。」叶行南说完,转身离开。 初升的阳光彷佛一池透明的水晶,沿着手指和耳朵的轮廓细细流淌。慕容龙和慕容紫玫并骑而行,两个细长的影子晃动着靠近,又晃动着分开,永远也无法汇合。
  紫玫瞧了瞧慕容龙那张没有表情的冷脸,心里嘀嘀咕咕:还说不在乎宝藏,大清早板着那张臭脸给谁看呢。
  「那里有只兔子呢,好可爱……」紫玫试图使气氛融洽一些,指着远处的草丛说道。
  慕容龙瞥了一眼,屈指一弹。那只兔子仰身摔倒,两眼间露出一个小小的血洞。
  紫玫倒抽口凉气,挤出一丝笑容,勉强赞道:「哥哥,你的功夫真好,连只兔子……打得真准!」
  见慕容龙对自己的马屁毫不理睬,紫玫眼珠一转,又说道:「那只雁飞得好高哦,真漂亮……」心道,有本事你把它也打下来让我看看。
  慕容龙手一扬,一个用来装饰马鞍的银片贴着地面疾射而出,将远处嬉戏的几只小雁齐颈斩断。
  紫玫愣了一下,伏在鞍上剧烈的呕吐起来,心里蹦蹦跳跳全是可怖又恶心的一幕。
  草海中露出一片瓦砾。曾经金璧辉煌的陵墓早已被人夷为平地,广达数里的陵园内到处是形形色色的琉璃碎片和残缺的石兽,连周围的树木也尽被烧毁,只剩下焦黑的树干。
  突然间慕容龙心头一阵茫然,难道这就是曾经四度称帝的慕容氏祖陵?难道那些勇武飞扬的祖先横空出世,带着滚滚铁骑天神般踏破天下,然後就风一般的消失了吗?
  紫玫也大感意外,她小心翼翼地策马避开遍布的洞穴,四下张望着问道:「怎麽到处都是土坑啊?」
  「都被姚兴掘过了。」慕容龙平静下来,淡淡道。
  紫玫跳下马,从长草里拣起一块七彩琉璃放在断裂的石碑上,跪下喃喃道:
  「列位祖宗,紫玫来看你们来了。紫玫………没有带祭品,还请祖宗们原谅。」
  中间几句话含含糊糊,声音压得极低,说的是:「紫玫被一个也姓慕容的混蛋害得好苦。祖宗在天有灵,一定要保佑我,不要保佑慕容龙那个混蛋。这次没有带祭品……」
  慕容龙笔直立在紫玫身边,连腰都没有弯,只冷冷道:「列祖列宗在上,我慕容龙立志复兴燕国,重振慕容氏威名,即以此血为祭。」说着拔出片玉握在手中一抽,然後慢慢举起滴血的手掌。别人祭祀用的是酒,他用的却是慕容氏的鲜血。
  紫玫被他疯狂的目光吓得一颤,抱着肩头以命令的口气说道:「不许你拿刀往我身上割!」
  殷红的鲜血一滴滴沾在荒草上,像一串跳动的火种。
  「脱。」
  紫玫吸了口气,「你把刀收起来。」
  「叮」,利刃贴着脸颊刺入残碑,直没至柄。
  「……这是祖宗的陵寝……」紫玫小声哀求道,「回去我再用心伺候哥哥好吗?」
  慕容龙没有作声。
  「祖宗都葬在这里……我们……哥,求你了……」
  仙子般的少女软语相求,任是石人也会心动。但慕容龙只是冷冰冰看着她,冷冰冰重复了那个字:「脱。」
  紫玫并不是个很固执的女孩,她会撒谎、会挑衅,也会在适当的时候做出让步来避免冲突。
  她不胜委屈地垂下头,一面解衣,一面四下张望,「不知道这个混帐要怎麽弄。到处都是碎石瓦片,怎麽躺啊……不如拿他当垫子……」
  眼角一个白生生的物体一闪而过,紫玫不经意抬目看去,俏脸猛然涨得通红,接着又变得毫无血色。
  坑底半掩着一个灰白的骷髅,黑洞洞的眼眶似乎正注视着眼前的少女。
  紫玫原本并不很看重自己的姓氏,也不十分在意祖先,因此才会玩一些小小的花招。但此刻骷髅空洞的眼眶却给少女带来无比的震撼。它似乎正冷漠地看着自己,看穿了自己的心事。
  面对塚中枯骨,紫玫不禁为自己刚才不知的羞耻的淫猥念头而羞愧,旋即心头又升起一股莫明的感觉,有些亲切,又有些羞耻,更多的则是敬畏。
  慕容紫玫,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?是在逝去的祖先面前兄妹乱伦啊……
  紫玫俏脸时红时白,玉指僵在腰间,再无法解开罗带。
  衣领「哧」的分开,绯衣裂成两片掉在腰间,露出一段雪玉般的肉体。那是慕容龙对她的沉默不耐烦起来。
  紫玫双手颤抖着掩住酥乳,低声道:「慕容龙。你还是人不是?」
  「我知道你恨我。」慕容龙声音没有一丝感情,「但我不在乎。只要你给我生孩子,你把我当什麽都可以。」
  紫玫风一般转身,清亮的美目中饱含泪水,颤声道:「慕容龙,你不要脸,我还要脸。当着祖宗的面做这种无耻下流的禽兽勾当,你就不怕亵渎了祖宗在天之灵!」
  「亵渎?」慕容龙一哂,他扬手指着骷髅不屑地说:「他们任由那些贱民来玷污我慕容氏的血统,以至四亡大燕,如今墓坟都被人掘了,连朽骨被扒出来示众,还谈亵渎?」
  马车声从後传来,慕容龙淡淡然道:「莫说你是我妹妹,我今日还要当着祖宗的面,正式纳娘亲为妾!」
  紫玫望着他身後,入目的艳光使她不由退了一步。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一个雪肤花貌的盛装美妇,由两名少女搀扶着下了车,花枝般俏生生立在杂草丛生的瓦砾间。
  萧佛奴云髻高盘,素手红裳,一身华贵的新娘打扮。一枝碧簪斜斜挑在髻上,乌亮的鬓角梳理得纹丝不乱。水红色的嫁衣纤农合度,带着鲜明的塞外风韵。
  衣襟的边缘滚了一道细细的雪白绒毛,金红交错的圆领向上竖起,拥着细白的柔颈,衣袖按鲜卑风俗带着束腕,更显得十指纤美如玉。飘逸的裙摆下是一双精致的小皮靴,轻盈盈踏在枯草上,片尘不染。
  嫁衣掩映下,萧佛奴玉颊带着几分娇羞的红晕,美艳绝伦。她怯生生看了儿女一眼,羞赧地转过脸。
  紫玫扭头看了看乾枯的骷髅,又看了看艳光四射的母亲,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。
  「慕容氏列祖列宗!不肖子孙慕容龙,今日娶妹为妻、纳母为妾,请列祖列宗为证!」慕容龙回过头。寒声道:「妹妹是正室,你是妾侍。娘,你给大妇行礼吧。」
  白氏姐妹舖开一条洁白的毛毯,然後将萧佛奴扶到毯上。萧佛奴跪在女儿面前磕了三个头,然後慢慢扬起臻首,黑白分明的美目中泪水直转。片刻後红唇微颤地轻轻叫了声:「姐姐……」
  这声「姐姐」叫得慕容紫玫周身发冷,她哆嗦着拚命摇头,却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  萧佛奴羞惭得无地自容,在「姐姐」惊恐的目光中垂下柔颈,心里不期然想到「龙哥哥」有力的手臂——只有躲在那里,才能逃避一切……
  白氏姐妹将萧佛奴香躯放在毯上,一件件除去那些华丽的服饰,微笑道:「恭喜如夫人,宫主开恩收了您,这下有了名份。今後如夫人和少夫人共事一夫,阖家尽欢,可圆满得紧了。」
  慕容龙双目泛起红光,像盯着那个骷髅发誓般森然道,「从今之後,我慕容氏子子孙孙男女互为婚配,绝不容外人玷污我慕容氏的血统!」
  这会儿紫玫真被慕容龙的疯狂吓住了,在祖宗陵前立下这样大逆不道有违天理的誓言,不仅亵渎祖宗,而且也亵渎了子孙後代,他难道真的疯了?
  自己和这个禽兽乱伦生下的白痴子女,在泥水中翻着白眼,猪狗一样交配…
  紫玫蓦地想起草丛中那些扭动挣扎的断颈,心头又是一阵作呕。
  萧佛奴已被脱尽靴袜,也解去那块令她无地自容的尿布。莹白的玉体赤条条放在毯上,几乎比身下细软的绒毛更加洁白鲜亮。
  慕容龙五指张开,凌空一抓,骷髅一跃落入手中。
  「普天之下,只有我慕容氏血统最为高贵。」慕容龙看了紫玫一眼,把骷髅放在脚边,「我与你生下的孩子,将拥有最纯正的慕容氏血统。」
  「你只会生下一群白痴!」紫玫话音未落,已被慕容龙粗暴地进入体内。
  「十个?二十个?」慕容龙冷冷一笑,「我都不在乎。继承我大燕皇位的太子只要一个就够了。下个月你才满十六吧,像娘这样,你还有二十年的时间给我生孩子。足够了。」
  虽然慕容龙留意没有压自己的小腹,但进入的痛楚还是使紫玫拧紧眉头,她随手抓起骷髅朝慕容龙脸上打去。
  慕容龙若无其事地受了一记,直起腰身,「很好。我们的儿子也会继承你的勇气。还有倔强。」
  肉棒一捅到底,慕容龙举起手掌,指间的钢针寒光凛冽,他淡淡道:「我们族人的习惯,会在马匹身上烙下记号来标记主人。我会在祖宗面前给我的妻子和侍妾刺下永远不会失去的印记。从此,你们便是我的宠物。」  「慕容龙,我恨你!恨你一生一世。」紫玫松开手,骷髅翻滚着倒在一旁,眼眶中似乎带着无限的伤疼。
  「……也好。这样我就可以安心把你当成生孩子的工具了。」慕容龙表情有些生硬,他自负无论武功智慧,还是相貌都该是紫玫这种小女孩倾心的男子,更何况……自己对她那麽好。可她的回答只有「恨」。
  钢针无情地刺入堪称完美的肌肤,针脚下冒出一滴血珠,艳如玛瑙。慕容龙把鲜血醮在指尖,端详着小声道:「这就是我慕容氏的鲜血……」他仔细品嚐着鲜血的滋味,脸上露出如痴如醉的神情,「它将永远如此纯正!」
  「轰隆」一声巨响,万里晴空突然毫无来由地响起一声霹雳,彷佛就在头顶炸开。接着又是一个。
  连串惊雷响过,众人都是心惊肉跳。慕容龙却恍若未闻,随着玉人娇躯上血珠渐增,他的双眼也越来越红。
  雷声震汤着滚向远方,远远消失天地交汇处。接着,一阵隐隐的轰鸣彷佛奔腾的马群从雷声消失的天际疾驰而至。
  平静的草原腾起一条长无尽头的巨龙,翻滚升腾,越来越高,直至充塞了整个天地。
  骷髅在风中不住晃动,大张的下颌似乎在发出无声的痛斥,又似乎带着诡异的笑意。
  萧佛奴被女儿身上的血迹吓得脸色苍白,假如能够动作,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抱住儿子的手臂,让他放过玫儿。但此时她只能听着自己低弱的呼喊在风中飘散。
  「不要急。」狂风中慕容龙仍听得一字不漏,「一会儿我会一边操着我的爱妾,一边给她纹身。你想想,让我操你哪个洞……」
  萧佛奴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,用能够说话的美目乞求他饶过自己。
  狂风像没有来过般突然消失了,四周瞬间安静下来。阳光依旧灿烂,天地依旧沉默。但这种反常的安宁中,却似乎正蕴酿着一股浓重的不祥气息。
  破体後,紫玫的身体一天一天成熟起来。圆润的玉乳晶莹如玉,比新婚时大了许多,乳晕的色泽也微微加深,比以前略显稚嫩的粉红更多了几分娇艳。红嫩的乳头娇小玲珑,带着珠宝般的光辉。
  娇嫩的肌肤比蜀中最精致的丝绸还要光滑,白腻的小腹隆起一个圆弧,在温暖的子宫里面,兄妹乱伦的种子已经生长了将近五个月。圆鼓鼓的小腹,并没有使玫瑰仙子的身体失去原有的娇美,反而多了一分慵懒的风情。
  然而就是如此美丽的身体,却被锋利的钢针残忍地纹刺。紫玫疼得玉容扭曲,全靠一股恨意支撑着没有昏倒。这并不是她太过脆弱,而是钢针刺入肌肤後,不仅划了个半圈,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真气,在肌肤下造成一个细小的空洞。
  针尖火星般掉在身上,又在肤下炸开。从乳下直到腿根,大片肌肤布满细密的针孔,每个针孔都涌出一滴鲜血,渐渐连成一片,最後从腰肢流到毯上。紫玫娇躯绷紧,死死咬住牙关,心道:刺得稀烂最好!
  钢针忽然一沉,落在阴阜上,意料之外的痛楚使紫玫禁不住「呀」的一声叫了出来。
  滑嫩的花瓣依然小巧秀美,带着一抹娇柔的红色,美绝人寰。只是出入其中的巨物狰狞无比,彷佛要彻底毁掉这朵奇花异卉般凶猛地抽送着。不仅如此,一根闪亮的钢针正对着嫩肉猛然刺落。
  紫玫痛叫非但没有唤起慕容龙的怜惜,反而引来一阵开怀大笑。慕容龙似乎不再把她当作珍爱的娇妻,而仅仅只是个用来取乐的玩物般,在她最娇嫩的部位疯狂的纹刺。
  当钢针刺进花蒂的一瞬,紫玫再忍不住委屈和伤疼,哭泣着朝这个禽兽胸口打去。
  慕容龙握着她的一只纤踝一拧,将怀孕的少女掀转过来。接着钢针狠狠刺入会阴。
  柔嫩的肉穴蓦的一紧,颤抖着夹住肉棒。慕容龙趁机狠狠一抽,硬生生带出一大片红肉,接着一挺,强烈地射起精来。
  以往慕容龙会很细心地做一些爱抚,撩拨起妹妹的高潮,让她享受性爱的极乐。然而这一次,他却丝毫没有理会紫玫的感受,甚至不惜以伤害紫玫来满足自己的慾望。
  冰冷的鲜血染红的洁白的毛毯,紫玫伏在毯上痛苦地战栗着。一种被人彻底淫虐的耻辱感淹没了一切。她这时才认识到,自己在慕容龙眼中,仅仅只是个有着妻子名份的玩物而已。
  她在心里对自己凄然一笑,「这具身体不仅留下他的孩子,还留下了耻辱的标记。也许他刺的也是两行字迹。与八极门掌门夫人不同的是,我这个妻子是他的专有玩物……」
  「想好了吗?」慕容龙问道,还滴着阳精的肉棒毫不停顿地挺然直立。
  萧佛奴如水的眼波蒙上一层湿湿的雾气,她咬着唇瓣挣扎良久,小声道:「後面……」
  「啪!」慕容龙在美妇臀上重重拍了一掌,「就知道屁眼儿!儿子在祖宗面前收你当小妾,可不是只为操你的屁眼儿——操屁眼儿能生孩子吗?看你那骚样,那头骨说不定就是我死鬼老爹,也不怕它笑话!」
  萧佛奴被儿子奚落得羞愧难当,当听到最後一句,顿时「哇」的痛哭起来。
  慕容龙掰开软绵绵的玉腿,在白馥馥的阴阜上揉捏着高声道:「列位祖宗请看,这骚货的屄又滑又嫩,这会儿哭得厉害,操不了几下就爽得直叫呢!」
  「龙儿……求求你,不要再糟蹋娘了……」
  巨棒轰然而入,将美妇的哀求堵在喉头,化作一缕呻吟飘散而出。
  由於长久使用掺着药物的茉莉花油,萧佛奴的肌肤愈加光滑白腻,香软肥嫩的乳房像充满液体般鼓胀起来,连乳晕也被撑得向周围扩散。殷红的乳头突翘其上,随着急促的喘息不住颤抖。
  钢针刺下,被肉慾征服的萧佛奴顿时痛叫失声,娇躯剧颤。
  紫玫竭力撑起身体,胸前腹上尽是淋漓的鲜血,她一脚踢在慕容龙腰间,低叫道:「滚开。」
  慕容龙顿了一下,旋即咬紧牙关,头也不回地一边奸淫一边纹刺。钢针刺在母亲身上,比刺在自己身上更让紫玫疼痛,她又踢又咬耗尽力气,最终也无法阻止慕容龙的疯狂。萧佛奴哀哭不绝,瘫软的手脚却使她无法躲避。不多时,雪白的小腹上便鲜血横流。
  慕容龙曲指一弹,将钢针硬生生钉入石碑。然後让白氏姐妹擦净两女身上的血迹。
  乍看来母女俩玉体横陈,毫无异状。但片刻後,两具粉嫩的女体同时泛出细密的血迹。
  萧佛奴呆呆看着自己的小腹。圆滚滚的肚皮上,一朵硕大的牡丹正在白净的肌肤间悄然盛开。优美的花瓣从阴阜上缘一直延伸到胸下,覆盖了整个小腹。
  紫玫没有朝自己身上看一眼,只冷冷盯着慕容龙。
  仙子般的娇躯上显出一只展翼高飞的血色凤凰。凤凰左翼从乳下掠过,翼尖绕到乳房上侧,宛如一只张开的手掌轻轻托住大半只左乳;右翼略短,翼尖却径直伸入坚挺的右乳,一直触到粉红的乳晕;凤头扬在左胁之下,凤体横过小腹,足尖落在红嫩的花瓣间;长长的尾翎沿着起伏的香肌,从腹股沟穿过,最後消失在右腿外侧。
  慕容龙久久注视着这只占据了大半娇躯的凤凰,目中异彩连现。直到横溢的鲜血模糊了凤凰的轮廓,他才直起腰身,此时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激动,声音发颤地说道:「以慕容氏仅剩的鲜血为祭,祖宗们应该瞑目了吧。」
  说着抬手按在自己肩头,指尖从右肩到左胯轻轻一划。结实的皮肤应指绽裂,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。
  慕容龙战栗着抱紧紫玫,将彼此的伤口紧紧贴住,让兄妹俩的鲜血尽情流淌在一起。
  但紫玫看着他的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感情,如果有,也是憎恶与仇恨。
  不知何时,天地间已经暗了下来。黑沉沉的乌云遮没了阳光,空气中似乎饱含着冰冷的水气,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  忽然间,一道闪电划破长空,紧接着炸雷接连响起。
  伴随着雷声,慕容龙嚎叫着进入紫玫体内。
  暴雨倾盆,狂风大作,受惊的坐骑疯狂地挣动辔头,不顾一切地扯到缰绳。
  片刻间,白氏姐妹便周身尽湿,两女站在车旁,谁都不敢到车内避雨。
  天地的狂啸掩盖了所有的声音,眼前的一切似乎是一场无声无息的哑剧。雪白的毛毯彷佛泥泞中的一片白帆,三具鲜血交流的身体在其中翻滚纠缠,分不清彼此。
  狰狞的巨阳偶然一现,旋即又钻进雪白的身体。至於是母亲还是女儿,是前阴还是後庭,没有人难够分清楚。甚至连慕容龙、连慕容紫玫、连萧佛奴都无法分清。
  大地隐隐震动,无边的长草尽数在风雨中偃伏。白毯上满溢的鲜血混着雨水四下流淌,最後从毛毯边缘滚落。作为祭品一滴滴渗入慕容氏祖陵的泥土中。 黎明时分,三骑四乘离开荒城,驰入茫茫草海。
  千里寻宝却空手而返,这笔意料之内的财富落空,影响了整个复国大计,於是慕容龙祭过祖陵後不等休息立刻便踏上归程。此番他轻骑缓从,只与紫玫、灵玉各乘一骑,自己抱着萧佛奴一路南下。
  「我不在乎你的死活,只是为我的儿子着想。」慕容龙这样说着,给不宜乘马的紫玫恢复了三成功力。
  化真散被紫玫倒掉之後,所余无几的药散都留给了雪峰神尼。慕容龙、沐声传和叶行南三人联手,给紫玫施下重楼气锁,以凝气和截脉的手法制住她的真气。此法以医理入手,若非深悉其中奥妙,即使身怀绝世武功,也无法解开。这三成功力只能使紫玫少受些颠簸之苦而已。
  金开甲与十余名帮众留在龙城,一方面探查四周建立营帐,一方面等待赫连雄等人的到来。白玉莺白玉鹂则与乞伏穷隆等人同行。连这对伺候爱妾的姐妹花也不带,可见慕容龙确是归心似箭。
  四人晓行夜宿,一路急行。不过四天时间,他们便驰过来时走了十天的路程,来到当日虐杀唐颜的地方。
  慕容龙游目四顾,却不见那根穿着八极门掌门夫人的木桩。
  「宫主!」灵玉一提缰绳,指着远处的草丛。
  草地上竖着一截短短的残桩,高仅及手,断口参差不齐,四下木屑纷纷,像被钝器一点点挑碎一般。到三分之一处却突然一折而断。
  擅长追踪的灵玉闭目凝息,忽然奔到东侧挑开长草。
  草间扔着另一段七尺长的木桩,断口与残桩一般无二,粗逾大腿的桩身遍布血迹。桩尖三尺左右尽数被乾涸的血迹染成黑色。草叶间时隐时现的血迹一路朝东洒去。
  紫玫悄悄张望,没看到自己扔下的包裹,心里略微宽了些。
  「这小子先是牙咬,解开穴道後击断木桩,带走唐婊子的屍体。哼哼,不知道唐婊子屄里捅进三尺长的木桩是怎麽跟儿子说话的。拔出这桩子也费了不少工夫吧。」
  慕容龙望着无边的草原,嘴角露出一丝笑意,「好小子,好种!」
  龙朔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,怎麽可能逃出这荒无人烟的草海?两人并不把他放在心上,纵然看到草间的血迹也不加理会,迳直打马南下。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八月二十七,涿郡。
  北国秋早,未入九月已是遍山红叶。
  晚风带着金铁般的刚厉扫过枫林,红叶潮水般涌过弯曲的山路。寂静的暮色中,一阵马蹄声渐行渐近。
  当前一骑是个英俊的男子,白晰的皮肤和挺直的鼻梁显示出鲜卑人的血统。
  他怀中抱着一团貂裘,跋涉竟日毫无疲态,神色平静得有些阴冷。旁边一骑遮着面纱,从披风下依稀显露的窈窕香肩看得出是一个少女。在旁人眼中,这多半是一对新婚的小夫妻着急着赶路。最後一骑却是个黄冠道人,急驰间大袖飘飘,仙貌岸然。
  三人都是骑术过人,即使是崎岖的山路也纵马如飞,眨眼便绕过山坳,来到一片空旷的山谷。
  道人神色一动,正待开口,当先的年轻男子已经勒住马匹。
  急剧的蹄声嘎然而止,马匹原地踏着碎步,在落叶中踩出一阵脆脆的细响。
  年轻男子挺直胸膛,缓缓道:「星月湖慕容龙途经此地,不知哪位朋友屈尊来见?」
  一声冷哼从前方传来,接着一条人影从崖上一跃而下,人在半空,凌厉的刀气已然及体。慕容龙右掌一翻,一把捏住刀锋,冰寒的太一劲一吐即收。那人如受雷殛,落在地上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。
  慕容龙打量着长刀,淡淡道:「原来是河间定阳刀王德王大侠。」
  山林中人影纷现,挡住去路。一条大汉排众而出,朝三人怒目而视。
  慕容龙已听到灵玉的指点,朗声长笑道:「程堡主从东莱赶到此处,不知有何指教?」
  来者正是东莱威远堡堡主程一鹏,他骈指喊道:「星月湖妖孽!过来受死!」
  慕容龙淡淡一笑,「在下是星月湖宫主不假,但杜堡主为何骂在下妖孽?」
  此言一出,众人顿时哗然。
  「你们星月湖作恶多端,怎麽不是妖孽!」
  「少跟他们废话,让我砍了他,为孙帮主报仇!」
  当日八极门来袭,慕容龙已是大大後悔,怎麽忘了杀掉陈威灭口,让他们死无对证。好在百战天龙已在塞外被金开甲斩杀,慕容龙心下冷笑,面上却一无所动,沉声道:「各位指责我星月湖作恶多端,可有什麽证据?」
  程一鹏等人面面相觑,星月湖行事一向隐蔽,江湖中知者甚少。今年初突然轰传飘梅峰诸女被星月湖掳入教中为奴,所受淫虐令人发指。
  接着星月湖又宣布宫主迎娶飘梅峰关门弟子,玫瑰仙子慕容紫玫为妻,广邀邪道人物与会,欲图不利於武林。甚至传闻有天下第一之称的雪峰神尼也在婚礼中出现,被当作性奴供来宾淫辱。
 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中,忽然又传出广阳帮被灭也是星月湖所为,可这些都是传闻,若要拿出证据却有所不能。
  飘梅峰虽然名满天下,但极少与江湖人士来往,反不及广阳帮这样的小帮会亲友众多,当下威远堡、铁鲨帮等十余个帮会联手出击,要为武林除去此害。
  众侠客原本计划在山路中设下圈套,围歼星月湖群妖,此时被识破机关,在前方埋伏的众人也奔了回来,五六十张嘴对着三人喝骂连声。
  紫玫心花怒放,只等两边交上手,自己就趁乱逃走。程一鹏这批人再不能打,也能把慕容龙缠上一个时辰吧。
  慕容龙扬声道:「诸位以侠义自居,无凭无据为何指责我等为妖孽?」
  程一鹏叫道:「你星月湖邀集武林败类,狼狈为奸,如何不是妖孽?」
  慕容龙冷冷道:「在下大婚时来的只有宾客,没见过什麽武林败类。」
  铁鲨帮副帮主沙志勇一扬铁杖,叫道:「妖孽!还敢狡辩,先吃我一杖!」
  慕容龙骑在马上身不动手不起,脚尖一抬正踢中杖尖。他这一脚完全能将沙志勇踢个斤斗,但吐劲时却留了七分,只让他退了一步。
  众人见他随手挥洒便逼退两人,心知此人极是难缠,若非这一趟有白道的顶尖高手押阵,胜负难料。
  程一鹏高声道:「今日白道十七派联手,誓要清剿星月湖妖孽,为武林除害!」
  「喔,十七派,好厉害好厉害。数十人围攻在下区区数人,程堡主真能张开嘴。」慕容龙不屑地一哂,话虽这麽说,但以自己和灵玉两人之力对付十七派数十人,身边还有个无法行动的萧佛奴,一个不安份的紫玫……
  慕容龙一边思索,一边目光缓缓扫过全场。这些人武功平平,但暗处肯定还有高手埋伏。
  慕容龙心里咬了咬牙,面上却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,他把貂皮围裹的萧佛奴交给紫玫,翻身下马,朗声道:「不知我星月湖何处得罪各位,在下愿一一赔罪。」说着团团一揖。
  听闻星月湖行事的卑劣,众人原以为宫主是个穷凶极恶的狂徒,慕容龙如此谦恭有礼,着实让人出乎意料。
  冷场片刻後,一个精壮的汉子跃到场中,喝道:「平原孟仲坚为孙大哥报仇!」说着齐眉棍迎面击来。
  「广阳帮被长鹰会所灭,」说了九个字慕容龙也连出九招,两手上格下封,只守不攻,最後手掌奇妙的一错,将舞得正急的齐眉棍轻轻夺下,「不干我星月湖之事。」慕容龙笑着将话说完,把齐眉棍递在孟仲坚手中。
  孟仲坚愣愣接过齐眉棍,连他如何出手都未看清。
  「长鹰会是洛阳第一大帮,薛帮主智勇双全,在下甚是相敬。孙帮主之死的确使人意外,但与我星月湖……」慕容龙正侃侃而言,突然抬头道:「阁下出来吧。」
  一青一黄两条人影从树巅流星般坠下,离地尺许微微一顿,轻飘飘落在地上,甚至没有踏碎一片枯叶。
  慕容龙眼光一闪,单这一手轻功,来者已是江湖中一等一的人物,没想到孙同辉竟然这麽有面子。
  从树下跃下的是一男一女,两人都是三十余岁,男子青衫布巾,气宇轩昂,女子身着黄衫,淡雅如兰。看清两人的相貌,众人都暗暗喊了声彩。
  灵玉自恃凭自己的功夫从十余丈的高处一跃而下,不踩碎一片枯叶,勉强也可以办到,但像这两人般举重若轻,却有所不及,暗暗思索片刻,不由心头一紧。
  那男子沉声道:「长鹰会薛帮主灭掉广阳帮,又突然传位,可是星月湖在幕後指使?」
  慕容龙微笑道:「原来是九华剑派剑琴伉俪。」
  众人闻言又惊又喜,剑气江河周子江和琴声花影凌雅琴是九华剑派本代最杰出的人物,剑法远在师兄薛长鹰之上。也正是碍着九华剑派的面子,众人才没有像龙战野那样直接冲进长鹰会找薛长鹰问个明白。此时他们夫妻突然出现,又与星月湖是敌非友,程一鹏等人顿觉胜局已定。
  慕容龙道:「此事两位问问薛帮主即可,」他苦笑着摇了摇头,「……在下无话可说。」
  凌雅琴道:「我们夫妻三次登门拜访,薛师兄都推辞不见,连欣妍也不露面。江湖传言此事与星月湖有关,因此才冒昧请教。」
  慕容龙正容道:「周夫人太客气了。江湖如此传言,在下有口难辩,贤伉俪最好还是找薛帮主问个明白。」
  周子江旁观良久,虽觉慕容龙言中不尽不实,大有可疑之处,但他自重身份,不愿与数十人一同围攻三人,当下抱了抱拳,飘身而去。
  一青一黄两道身影眨眼便没人枫林,身法之快,众人无不心服。  慕容龙刚松了口气,耳中又传来一声柔和的梵唱。
  「阿弥陀佛。贫僧圆相请教施主,鄙寺首座圆通,明定、明止两名弟子之死可与施主有关?」说话者白须白眉,正是大孚灵鹫寺方丈圆相。
  心念百转间,慕容龙沉声道:「方丈何出此言?」
  「圆通师弟三个月前在洛阳失踪,幸得程堡主等人相助,在城外找到三人的屍身。圆通师弟被人一刀断喉,观明定、明止两人的伤势,应为巴陵一枭安子宏弯钩所伤。安子宏自赴施主婚宴後便未出现,因此贫僧才有此问。」
  慕容龙听他絮絮叨叨说了半晌,心知此事难以善了,当下朗声道:「此事有诸多难明之处,巴陵枭又不在此间,无法对证。只凭伤情论断恐怕难以服人。」
  圆相暗道这个谦和有礼的年轻人所言甚是,自己只凭两人的伤势和安子宏曾赴星月湖这两条模糊不清的线索,便指责是星月湖所为,确实孟浪了些。
  不料慕容龙话风一转,「但在下相信大师非是信口开河之辈。安子宏现已入我神教,此事慕容龙愿为安供奉承担。」说着躬腰深施一礼,「请大师赐教。」
  这个年轻人竟然一口应承安子宏已入星月湖,只因自己有此怀疑便全然相信,更愿替属下承担责任——非但有信有义而且有仁有勇,实是难得。星月湖恶名昭着,怎会有这样的宫主?
  慕容龙毫无动作,显然是等圆相先动手。圆相略一沉吟,僧袍轻扬,隔空一掌朝慕容龙胸口印去。他有心试探慕容龙武功深浅,这一掌只用上了五成功力。
  大孚灵鹫寺建寺六百余年,历代高手辈出,方丈圆相一向少涉世务,此番为师弟之死而亲下清凉山,程一鹏等人才有胆伏击这个神秘莫测的星月湖宫主。见状众人纷纷散开,都瞪大眼睛,看这场邪教至尊与白道领袖之争。
  慕容龙不闪不避,任由劲气向胸口要害拍来,圆相心下大奇,他这参禅掌看似平平无奇,其实威力极大,禅心通透下,无论敌手如何反应都会引起掌法的微妙改变,教人无法摸清掌势。但慕容龙的反应却是毫无反应,一动不动像是等着挨掌一般。
  当掌风触到衣服,圆相终於明白慕容龙真是要生生挨自己一掌,此时收势已然不及,连忙手掌一晃,呯的打在慕容龙肩头。
  慕容龙应手飘飞丈许,勉强稳住身形,吐了口鲜血,喘息道:「多谢方丈手下留情。在下先为安供奉赔礼,日後定让他亲赴贵寺解释此事。」
  圆相默然片刻,合什道:「施主舍身饲虎,如此大义大勇,老衲佩服。此事就此作罢。」说罢只怀里掏出一枚大如蛋黄的药丸,「此药是鄙寺灵丹,希望能有助於施主伤势。」他叹了口气,施礼离去。
  慕容龙坦然服下丹药,闭目调息。程一鹏等人大眼瞪小眼,拿不定主意是该乘机出手还是讲究侠义。
  沉寂中,一个清悦的女声从人群後低低响起,「玲姐,我要回去了……」
  「怎麽了,小锦?」
  程一鹏皱起眉头,扭头看了看那两名女子。年纪略大的是青阳大侠田启东的遗孀段玲,另一个妙龄少女,是与她结伴而来的容锦。
  容锦沉默片刻,轻声道:「他不像坏人……」
  段玲也有些犹豫,握着柳叶刀扬声道:「流霜剑风女侠是不是在你们教中?」她受过风晚华大恩,此事非要问个明白。
  风晚华入教为奴之事,在星月湖刻意宣扬下早已传遍江湖,但流霜剑声名显赫,武林中胜过她的也没有多少,众人还信疑参半,当下都屏住呼吸,等待慕容龙的回答。
  圆相这一掌只用上了三成力,但他功力深厚,早有戒备的慕容龙还是受了些内伤。哼,用这点伤换得敌方最强的几人先後离去,算来还是大占便宜。
  见慕容龙默不作声,众人叫声越来越响。
  紫玫心下大骂,「这帮只会废话的傻瓜,一会儿怎麽死的都不知道!」她小心打量着周围的地势,盘算怎麽凭自己不足三成的功力逃出生天。
  怀里的貂裘微微一动,紫玫暗叹一声,拨开裘领。
  萧佛奴听到外面的声响,忍不住小声问道:「他……怎麽样了?」
  紫玫将母亲小心地放在鞍前,淡淡道:「没死。」
  黑色的貂裘露出一抹艳光,萧佛奴扬起臻首,悄悄看了慕容龙一眼。
  「百花观音?」一瞥间,就有人看清了她的面容。
  萧佛奴玉脸飞红,连忙躲进衣内。
  「嫂夫人!」一个三绺长须的儒雅文士排众而出,惊叫道,「你怎麽在这里?」
  紫玫一怔,眼前这人依稀有些面熟,似乎是当日「父亲」慕容卫领自己见过的长辈。
  萧佛奴听出是「丈夫」的好友凝光剑东方庆,顿时面红过耳,心里呯呯直跳。这些日子她屈服在慕容龙淫威之下,早已淡忘了往日的身份。此时被故识一喊,想到端庄圣洁的「百花观音」如今却是与亲子乱伦的无耻淫妇,萧佛奴羞怯难当,险些落下泪来。
  「伏龙涧被灭果然是星月湖所为!」东方庆满腔激愤望着面遮轻纱的少女,沉声道:「是不是紫玫侄女?」
  一直沉默的少女撩起轻纱,露出一张仙子的玉容,轻启朱唇道:「伯伯……你好。」
  东方庆目光停在紫玫微隆的腹上,厉声道:「此人是你杀父仇人,你为何还要委身事敌!这般不知羞耻!」
  灵玉挡在两女身前,说道:「这是我宫主明媒正娶的夫人,阁下放尊重些。」
  东方庆脸色铁青,高声道:「嫂夫人!紫玫年纪尚小,为何你也不加阻拦!死後有何面目见我慕容大哥!」
  无颜以对的萧佛奴早已是泪如雨下。
  东方庆心下起疑,长剑洒出点点寒光迫开灵玉,纵身一把扯住貂裘。紫玫连忙抱起母亲,但已晚了一步。
  貂皮中分,露出一个艳丽无匹的美妇,与昔日的「百花观音」相比,眼前的美妇艳色犹胜以往,但眉目间的端庄华贵却荡然无存,更令人惊讶的是她圆鼓鼓的小腹,看上去比女儿还大。
  东方庆震惊之态无以复加,亡友屍骨未寒,妻女却双双怀孕,多半还是母女俩共事一夫。百花观音和玫瑰仙子都是名门闺秀,却会做出这等丑事!
  「放开我娘。」身後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。
  东方庆长剑微颤,惊讶地朝後看去。
  慕容龙面如寒冰,冷冷道:「我慕容家的事,没有外人说话的余地。」
  东方庆看看慕容龙,又看看紫玫,最後目光落在百花观音脸上,「嫂夫人…………」
  慕容龙冷笑一声,「娘,告诉他你现在的身份。」
  萧佛奴红唇颤抖,半晌才轻声道:「奴家现在是龙哥哥的小妾……」
  此言一出,场中顿时哗然,萧佛奴难堪得无地自容,幸好紫玫拉起貂裘,遮住了众人利箭般的目光,她才得以放声大哭。
  东方庆哆嗦着把剑放入鞘中,以他一剑迫开的灵玉的功力,此时竟然连剑都拿不稳,回鞘时割破了手指。
  他似乎瞬间老了十年,头也不回地提着长剑蹒跚地走下山路。漫天红叶卷起,掩没有凝光剑萧索的身影。良久後,身影消失处突然爆发出一阵凄凉的大笑,渐行渐远。
  「世上怎麽有这般下贱的女人!」花源帮帮主曲玉娇鄙夷地骂道。众人群情激愤,纷纷痛斥慕容龙禽兽不如。更有人污言秽语,辱骂百花观音和玫瑰仙子背德失节。
  被人当面一阵「淫妇」、「贱货」的乱骂,萧佛奴固然哭得天昏地暗,紫玫俏脸也时红时白。
  指责声舖天盖地而来,蠕动的嘴巴连成一片,飞溅的唾沫将母女俩彻底淹没。「不能哭,不能哭……」慕容紫玫倔强地挑起下巴,漠然冷视这帮义愤填膺的武林白道。
  忽然,一股冷得让人血液凝结的寒意涌入枫林,叫骂声像被一刀斩断般消失了。
  众人赫然发现,那个彬彬有礼的年轻人正静悄悄立在如血的红叶之间,浑身散着一股阴冷的死亡气息。
  慕容龙冷冰冰竖起一根手指,「每人都有一招的机会。」  当曹州会的金刚拳杨宏被慕容龙一拳击碎肩胛,程一鹏终於意识到自己该怎麽做了。他大喝一声,带着自己的两名手下返身朝灵玉扑去。
  慕容龙一声冷笑,劈手夺过段玲的柳叶刀,刀光一闪,段玲的双手已离体而去。
  不过一刻钟,围攻的白道群侠已有半数倒在血泊之中,此时众人才见识了星月湖的狠辣,二十余人尽是一招便肢残臂断,却无一人殒命。遍地的伤者挣扎哀号,惨不忍睹。看到程一鹏的举动,其他人也都明白过来,一窝蜂朝灵玉杀去,只求能离那个煞星越远越好。
  转眼间,慕容龙身前只剩下一名对手。
  慕容龙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,淡笑道:「我不伤你,会给你留个全屍。」
  容锦喉头发乾,只想转身逃跑,却无法抛下玲姐……
  灵玉面对这群红了眼的高手仍是一派从容,他一看三人的步法,便知冲在最前面的程一鹏暗留了几分力气。
  果然,离灵玉还有两丈,程一鹏突然脚步一停,与两名手下错身而过,接着拔地而起。
  刚刚掠上树枝,那个应该被手下缠住的道人倏忽跃到头顶,脚尖在他肩上一点。程一鹏头下脚上笔直掉下树来,暗叫「我命休矣……」
  灵玉正待制上前住他的穴道,忽然心生警兆。
  紫玫等的就是这一刻,灵玉跃起的同时,她也一跃而起,毫不犹豫地抱着母亲掠入枫林。
  灵玉又惊又气,顾不得截杀众人,连忙折身追赶。
  「呼」的一声,裹着萧佛奴的貂裘沉甸甸往横里飞出,投向山崖。灵玉知道如夫人在宫主心目中的份量,不敢稍有迟疑,急急展开身形,就地一个翻滚,稳稳接住貂裘。
  甫一入手,灵玉立知不妙,貂裘依旧,里面的萧佛奴却无影无踪。
  这时群侠又冲了过来,刀枪并举朝拦路的灵玉砍来。灵玉自负文武双全,却被小丫头摆了一道,心下气恼,不待起身便扬起貂裘,将当先一人打得浑身是血。
  高手虽然都已离开,但生死关头,众人都拼上十二分的力气,以灵玉之能一时间也被缠得脱身不得。
  一条人影鬼魅般飘了过来,双掌在两人头上一按,借势朝林中掠去。灵玉压力一轻,立即丢开貂裘,拂尘上扫下挑将群侠挡在狭窄的山路间。
  慕容龙担心的就是小丫头趁乱逃走,所以才施计支走圆相等人。修炼多时的太一经急剧攀上巅峰,嗅觉、视觉瞬时提高百倍,他顺着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,一路追进枫林深处。
  紫玫不顾一切地催发凤凰真气,迳直穿过枫林。这样的机会势难再有,此时不走,这辈子就不用离开那个魔窟了。她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只剩三成的功力,也不是怀里的萧佛奴,而是腹中的那个孽种!刚展开轻功,那家伙就不安份地动了起来。
  萧佛奴俏脸雪白,惊恐地望着女儿,以她的柔弱,根本想不到女儿竟然敢逃跑。如果让抓到……
  紫玫的脸上显出一层并非血色的艳红,这是凤凰宝典极力运转的徵兆。这些日子她与慕容龙不断在交合中双修神功,彼此都大获其利。离开龙城之後,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到达第七层凤鸣朝阳,虽然还不及师父功力精湛深厚,但已非同小可。
  倚仗绝顶轻功,只剩三成功力的紫玫发挥出不逊往日的高速,转眼便掠出里许。她提了口真气,平平越过三丈的距离,朝一根拇指粗的树枝落下。
  「卡」,乾枯的树枝经不住两个大人和两个胎儿的重量,立时折断。紫玫落地一个踉跄,她连忙托稳母亲,自己腹内却是一阵疼痛。胎儿似乎不满意母体的剧烈运动,愤愤然踢打起来。
  「哼。」熟悉的冷哼声在身後响起。
  紫玫心念电转,伏在母亲耳边小声道:「娘,我一定会来救你。」言罢,展臂将萧佛奴朝侧後方抛去。
  萧佛奴失声惊呼,眼看自己要摔在树干上,圆睁的美目死死闭紧。
  慕容龙略一犹豫,还是咬着牙接过母亲。
  萧佛奴身子一沉,落在一双坚实的手臂上。她又害怕又委屈地叫了声:「龙哥……哥……」珠泪纷然而落。
  紫玫一手扶着小腹,强忍着腹内的震动,腾身挽住一枝滴血的枫枝。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夜色如墨,枫林再没有那种刺目的红色,只黑沉沉挂在枝梢,宛如一串凝固的血迹。
  慕容龙拔开瓶塞,狠狠灌了口酒,目光冷冰冰扫过全场。其实不必用目光,单是森寒的杀气便令人不寒而栗,他阴郁的面色,连灵玉也小心起来。
  良久,慕容龙放下酒瓶,淡淡道:「你轻功很好。怀着孩子还能跑这麽快。」
  紫玫冷冷道:「解开我的穴道,我跟你再比一次。」
  慕容龙怎会被她激住,最初擒下紫玫。是当她精力耗尽才一击奏效。这次跟一个怀孕五个月的小丫头在枫林追逐了一刻钟才把她擒下,真让她恢复了十成功力,後果难料——她怎麽变得这麽厉害?慕容龙着实不解。现在大局已定,今後绝不能再给她任何机会!
  萧佛奴提心吊胆,生怕儿子会折磨女儿。幸好慕容龙只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会紫玫。但他的第一句话却让她惊得瞪大美目。
  「那个老家伙是你的姘头吗?」
  「不……不是不是……」萧佛奴拚命摇头。
  「看他的情形很有些可疑……你以前勾引过他?」
  「没有……」美妇带着哭腔分辩道。


睡眠是一门艺术——谁也无法阻挡我追求艺术的脚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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